漆黑的空间里,有一盏落地灯,照亮了周围。周围没有太多东西,只有一张白色的椅子,旁边站着一个女人。
我看到她的时候,她似乎早知道我会来找她。她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脸上绽放着大大的笑容,她往我这里跑过来,伸出手似乎是想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她跑过来的时候,已经忍不住兴致冲冲地对我说:“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可恶的地狱,谢谢你!”
在我的手穿过她的心脏时,没有声音,静悄悄的,仿佛我还没有动手,但是手上那温暖的血液,从我的手指尖滑落、滴下的感觉又是真实的。但是,这样杀了她就真的结束了吗?这个女人似乎还能说话,我立即将手从她的胸口划拉到脖子上,割破她的喉咙。她的身体还能抽搐,我立即抬起脚踩在她的手脚上,将那里的骨头的踩得粉碎。她不动了,但是这个身体还在,她是不是还会有复活的可能?我立即让她的身体燃烧起来,红红烈火中她的身体被烤得吱吱作响,我把椅子拉过来坐在旁边看着,思考着是否还需要采取更进一步的办法,以杜绝任何让她有可能恢复的可能。
火焰摇曳着,炽热的温度流动起来形成许多个小小的热浪,吹起我的头发,露出我那双漆黑的双眼,眼瞳里映出一团燃烧的火,摇曳不已。
即使她的身体连一点渣滓都没有剩下,火焰也仍然还在燃烧。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,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往前走。这时,火焰像是突然被人淋上了几桶燃料,火焰的苗头一下子冲得很高,噼啪地挥舞着爪牙打起架来,火光映红了整个空间,我听到了她的怨念在叫嚣,我回头看着,燃烧的火焰就像一只魔鬼在发出阴深的笑声,继而笑声越来越大,它的红光充斥了这整个空间,然后连这个空间都被它那布满獠牙的大嘴吞进饥渴的胃里,连黑暗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。我要你陷于地狱之中,被千万只魔爪撕扯着身上的肉,我要留你一双完好无损的眼睛,让你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得七零八落,露出白骨长满了疽。
窟卢塔族就在前面不远了,现在天色渐晚,依照原定计划,等到午夜时分就要直接开始动手了。
侠客忍不住要打破这沉默的氛围,他问了一句:“命还来得及吗?”
“怎么来不及了?”我听到侠客这家伙竟然又在背后怀疑我的实力,我赶紧加快了速度,冲到他身后揪着他的金色,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侧过身来就要用念针来扎我的眼,不过这动作在他发现是我后就立即停了下来。
我和他落到树上,其他人也纷纷找了个落脚点站着。我眯着眼看着侠客,似乎想报复他刚才的行为,但是下一秒我就绽放了一个笑容,说:“我的‘绝’用得很好吧。”
刚才我冲前来的时候,只有团长和飞坦察觉到我的行动,其他人是在我冲进十米以内才警觉的。而且,大家发现不仅我的气息变了,连我的头发和衣着都不一样了。
我把头发剪得比飞坦还短,之前的一头长发现在完全没有痕迹,而且我换了一件夹克短外套,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,下身搭一条长裤和一双长筒靴。
“我还想到了一个新技能,等下我要做‘先攻’。”我笑眯眯地继续说着时,突然和团长的视线对上了。团长的目光一如那般深邃,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,但我猛然想起之前的失意,我赶紧跳过去,落在团长前方的树干上。我直视着团长的眼睛,一字一句清晰地说:“团长,我回来了。”
“你等下和我一起行动。”团长不知在想什么,他似乎有点高兴,伸手抵在嘴唇上。那看我的眼神与往日的都不一样,似乎此时此刻他就专注在看着我,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,因为团长笑了,说:“我要‘窟卢塔族’的眼睛。”
艾洛丝是窟卢塔族族长的女儿,有一头金色的长发,五官精致,性格活泼,所以很招族人的喜欢。而且虽然她是族长的女儿,却从不摆架子,平易近人,很喜欢和大家玩在一起,特别是和祭祀的儿子酷拉比卡,两个人青梅竹马,自小就被族人戏说,艾洛丝着急着长大要做酷拉比卡的新娘子了。
今天一大早,艾洛丝就拉着酷拉比卡跑到后山上,她泪眼婆娑地跟他说,族长说她平时不认真学习,以后不许她再到处乱跑,她就因为这个事情和族长吵了一架,所以她要离家出走,她要酷拉比卡陪她在这后山躲一晚,这样族长就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,就不敢再要求她这样,那样的。酷拉比卡虽然觉得艾洛丝这样的举动不太明智,但是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,只好和她一起到“秘密基地”躲了起来。
当夜幕降临,山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,天上的乌云一层一层地挡住了月色,四周黑漆漆的,今夜似乎比往日还要安静。艾洛丝靠着酷拉比卡,她闭着眼,享受着这样的宁静。只是,突如其来的轰响和凄厉的叫声划破天空,刺进了她的心里,刺穿了她的灵魂,她睁开眼时,眼睛瞪得老大。
我跟在团长身后来到最高点,俯视下面这座宁静的村落。屋里的人都已经熟睡了吧?他们最后的梦会不会是美好的呢?我说不准,我只知道团长需要他们的眼睛。
窟卢塔族人必须受到刺激,眼睛才会变红,所以不能见面就杀,得折磨一番看到那一抹红色才能割下他们的头颅。飞坦他们打赌说看谁杀的人,所以他们才不会特意等到窟卢塔族人眼睛变红才砍的,所以,我的新招式刚好可以派上用场。
浮云蔽日,今晚正好大开杀戒。我从团长那里拿到了“开杀”的指示。
我从悬崖边跳起,握住的手开始酝酿了一团念力。在半空中即将落下的时候,脚下的念形成一条长长的杆子,扎在地面上,撑住了我的身体。我伸出我的手,许许多多的念球就像蒲公英一样洋溢到空中,一朵一朵地散开,像极了我看到的夜空中的星星。而这些星星相距得再远,那光芒都可以穿透光年照亮彼此,所以它们的光就会汇聚成一片天空,就像这样,我的念球形成很多个交集点,然后在点与点之间,面与面之间形成了一层遮罩。
“要看谁杀得多,那肯定是我啊!”我看着站在树顶上的窝金,向他伸出手,然后一个响指,脚下的念能力消失了,我开始下坠。天空的星星就要坠落了。念球随着我一起下落,随着下落的重力,慢慢地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,变成石头状的,刀状的,铁柱状的。随我一起坠落吧,我的星星们。
越接近地面,离天空越远,把这个地面砸得粉碎,来宣泄再也回不去天空的愤怒吧!
我落到地上时,我的念也将整座村庄给轰得乱七八糟,而且我的念还像炸弹一样,轰完了还有余温,念流像流弹到处乱窜了一段距离才消失。我看到右边跑过来一个窟卢塔族人,他的眼睛还没变红,我想是不是得把刀架到他脖子上,结果我那些乱窜的念就把他的头给打穿了。
糟了。我突然意识到这招式有点过分了。
“你这笨蛋!”派克诺坦从烟幕中走过来的时候,那不满的表情完全写在了脸上,因为她发现被我干掉的窟卢塔族人的眼睛都没有变红的。
而窝金也从高处走了下来,他手上拎着两具尸体,那尸体的眼睛是红色。他对着我得意地笑着:“你这个笨蛋~哈哈哈!”
竟然被窝金这样的笨蛋说我是笨蛋,真是奇耻大辱。我冷哼一句,便赶紧开始到处寻找还有没有其他没被他们杀死的族人,我得至少找到三个才能把窝金给狠狠比下去。
听到村庄传来不详的声音,酷拉比卡赶紧爬起来想要往村里赶,可是艾洛丝紧紧地拉着他,跟他一直说,你不能回去!你不能回去!可是坚决的酷拉比卡甩开了她的手,丢下依一句让她留在这里便跑了出去。艾洛丝看着酷拉比卡离去的身影,她的身体在发抖,她觉得很害怕,怕的感觉就像巨大的虫子,将她整个人含在嘴里,她不敢动弹,可是她摇晃着身体又站了起来,她喃喃自语给自己鼓励,然后咬着牙,她追着酷拉比卡的背影也往村里跑。
往日村里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了,艾洛丝扶着栏杆,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看着到处都是火光,空气中有各种各样的浓烈的味道,和平日的鸟语花香完全不同。她扶着栏杆跪在地上往前爬着,突然摸到栏杆上似乎有水,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,她闻到了一种铁锈的味道。她不敢看过去那些是什么,她也不敢抹掉那些“水”,她只能瞪着大眼,强咬着牙,然后赶紧往前爬去,她扑进了祭祀家里。
祭祀家里没有人,酷拉比卡也不在这里。艾洛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,她不死心地前前后后又转了一圈,仍然找不到酷拉比卡的影子,而本来还在远一点的惨叫声似乎离得更近了,艾洛丝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,她该怎么办?
过了稍许,躲在柜子里的艾洛丝听到有谁突然跑了进来,她还没来得及担心,门便被打开了,是酷拉比卡。
酷拉比卡回到村庄后,发现族人都被屠杀了,他赶到族长那里的时候,族长已经的头已经被砍了下来。愤怒、无助和恐惧,一股脑儿的情绪冲了上来,他扯下挂在墙上的短刀,刚想冲出去为了族长和这些恶毒的外来者拼个你死我活,可是他跑到门口的时候,他想起这把匕首族长说过是给艾洛丝的嫁妆,他才想到艾洛丝不可能会乖乖在山洞里等他,所以他赶紧跑回到自己家里,找到了艾洛丝。
艾洛丝看到是酷拉比卡的时候,她心中藏着的所有情感都爆发了出来,她冲出去抱着酷拉比卡哭着,就想这样抱着他,哭得山崩地裂。酷拉比卡也很难过,但是他知道现在更应该采取措施去保命,所以他抿着嘴将艾洛丝拉开,捉着她的手拉到屋外的图腾柱前,伸手在柱子上倒腾了几下,图腾柱下面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。
艾洛丝完全不知道这里竟然还藏着机关,她还没反应过来,酷拉比卡便推着她让她爬了进去。这座图腾是由特殊的材质造成的,即使火烤,即使撞击,躲在里面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,但是这个藏身所只能容纳一个人。艾洛丝发现没有位置让酷拉比卡进来的时候,她刚想退出去,结果酷拉比卡推了她一下,说了一句:“再见了,艾洛丝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门被关上了。
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!酷拉比卡是不能死的!
是因为我来到这里,所以改变了剧情了吗?本应该是酷拉比卡躲到这里,然后避开了“蜘蛛”的屠杀,而我现在占了这个位置,所以酷拉比卡要被“蜘蛛”杀死了吗?
我这个胆小鬼,我这个笨蛋,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!
艾洛丝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她和另外一个同伴以很奇特的方式进入到这个世界,而且她们提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未来。艾洛丝以窟卢塔族人的身份存在在这个世界,是因为她想要和酷拉比卡成为好朋友,也希望能和他一起承受起族灭的痛苦,并希望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引领他不要走向复仇之路。可是,艾洛丝低估了一切。她在这里长大,这些族人和她的父母,都已经是她真正的族人和父母,这不是过家家。她从来不肯正面考虑这个问题,她想着灭族的事情发生在1995年,现在是1994年,她还不需要考虑这么多,可是当这个事情提前摆在她面前,她接受不了,她真的接受不了。
图腾里,她搂着肩膀,身体的颤抖止不住,明明什么都听不到,耳边却充满了痛苦的悲鸣。她用手去捂耳朵,她突然想到了酷拉比卡,她应该去救他,她想用力去推开暗门,可是当手触及暗门的一瞬间,她的手失去了力量。她出去也帮不上忙的,而且要是出去刚好碰到蜘蛛,那她肯定也要被杀死了,那酷拉比卡肯定也被杀死了。可是,如果蜘蛛还没来到这边呢?怎么会呢,刚才那些声响都离得这么近了,蜘蛛肯定过来了,酷拉比卡肯定被杀死了,肯定被杀死了。
艾洛丝坐在地上,把头埋在两臂之间,喃喃自语不停说着:“酷拉比卡肯定被杀死了,肯定被杀死了。”
这两个小孩两小无猜,长大了应该会很幸福吧?
我趴在窗台上看着金发小姑娘抱着金发小男孩哭得稀里哗啦,便没有立即将他们杀死,任由小男孩拉着小姑娘跑到外面,看着小男孩将唯一藏身的地方让给小姑娘时,我不禁为他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。小男孩给小姑娘道别后,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暗地里给自己鼓鼓气,然后我看到他把手移到腰间的匕首上,然后转过身似乎想要去找我们报仇?
我和小男孩对视着,他的眼里是惊讶,然后是惊慌,那视线徘徊在我和图腾之间,他无助的表情,让我看着我觉得心酸了。可是,我还没有找到红眼的窟卢塔族人,我抿了抿嘴,然后冲了过去。
从山坡下来的时候,我碰到了信长。我看到他手里没有尸体,正暗自高兴有人和我一样吃白果的时候,他冲我挑了挑眉,说:“我可是找到了六个,你呢?吃白果?”
我眯着眼盯着他,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,然后落到和他一条道上。信长比我高出一个头有多,我只好抬起头和他对视着,然后我慢慢地张嘴想要说话时,他抢在我之前说:“就是吃白果了嘛!装什么呢?”
“你这家伙!”我扑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。
最后清点的时候,红眼的数量没有达到预期,只有27对。
我咬着唇,正打算死活不肯承认这是我的错时,团长很不满地闷哼了一声,我只好拉下脸说:“我错了,对不起,团长!”
“但是你确实是杀得是最多!”芬克斯这种不在状态的冷笑话,开得真够及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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